英雄朗读完整版合拍

第一百二十六.笑傲只为此生有.丹心偏在昆仑巅(第2/7页)

洪大志和祖荫德两个人偷眼看了一眼嘉庆皇帝,慌忙又低下了头,恭恭敬敬道:“奴才不知皇上在此,有失礼仪,罪该万死!”嘉庆皇帝道:“你们两个奴才还知道该死,为何要出手伤人,而且还用这样歹毒的暗器?”洪大志觉得心中委屈,嚅嗫道:“皇上有所不知,这两个人胆敢出言忤逆国朝大员,而且出言不逊,语带讥讽,奴才心下不平,所以要拿他们问罪!”嘉庆皇帝道:“他们只是说说而已,况且也非无中生有,何罪之有?倒是你们两个任意胡为,让朕生气,还不退下!”祖荫德这时道:“皇上,他们可是忤逆诽谤朝廷之人……”嘉庆皇帝见他们犹有不服,似乎大有据理力争的架势,不觉天颜忽变,语气也随之严厉起来道:“朕难道不知道怎么做,却要你们两个奴才来教?”洪大志和祖荫德两个人听皇帝说话口风不对,知道再不退下,只怕他一时震怒,祸及己身,便喏喏退出小酒馆,只是心中悻悻,犹有不服,他着实不明白,为何皇上偏袒于那两位耄耋老者?其实嘉庆皇帝不是偏袒,而是心中对他们两个人着实瞧之不起,而且心中也鄙视他们的前辈——洪承畴和祖大寿,臣下不能为君上效劳尽忠,反而降于敌国,反过来杀自己的族人,面不红,心不跳,可说已是卑劣之极,无以复加的地步了,正如那联中所言:左联一二三四五六七,右联忠悌忠信礼义廉,左联少了八,便是忘八,右联少了耻,便是无耻,合起来便是“忘八无耻”,可见世人心中自有天公地道,是非功过后人评说。

袁承天见嘉庆皇帝并不偏袒于手下,心想:这才是英明君主治国之道,不偏不倚,切中实际;识得大体,才是国之大幸,想来将来也不会苦天下百姓。那两位耄耋老者眼见眼前这少年便是今上,丝毫没有盛气凌人的威风,反而显得温尔而雅,让人如沐春风,心中寒气尽去,说不出的受用,心中便大为赞赏,心中想到国家有此君王是为天下幸甚!只是有时多变,所谓天有不测风云,人有旦夕祸福,有时世间之事不以人的意志而改变,往往事与愿违!两位老者虽心底痛恨满洲入主中土,更恨洪承畴、吴三桂之流误我汉人三百年,可是要说到对付眼前的少年皇帝,似乎他们也做不到,不是心有不忍,而是不能,不知为何总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他们不能出力,大约便是天子所到之处,威力所极;受命于天,岂是常人!

两位老者说了客套话悻悻而去。嘉庆皇帝见他们二人悻悻而去,笑道:“他们大约以不能杀朕引为憾事,其实天下各位有主,天命所归!”

袁承天道:“皇帝……”嘉庆皇帝打断他的说话道:“在朕的眼中视你如同手兄,没有旁人的时候叫我永杰,不是更好么?”袁承天拍了一下额头,自顾笑道:“一时我又忘了。”嘉庆道:“从来的臣子都视皇帝如虎,其实大谬不然,皇帝也是有苦衷的,只是没有倾诉的对象,因为臣下都说着言不由衷的话,做着似是而非的事,你要朕如何面对天下子民。”袁承天无言以对。过了一会,嘉庆见时辰不早,看了这酒馆被适才他们几个打得稀烂,便从怀中拿出五十两银子放在桌上,冲掌柜的说声对不住了,便伸手携袁承天而去。

出的酒馆,心中忧郁大为消散,看着街衢中的世人,心中竟有一种入世潇洒,无拘无束的生活,只是他既便皇帝不做,也不可以行走江湖,因为第一个反对的便是恭慈太后,更有一众臣下,他们是决不允许皇帝舍却皇位而天下纵横,因为世间有些事不是你想做便可以做的,又有多少事是我们人人身不由己,只有苦捱岁月。

嘉庆见袁承天殊无欢颜,以为他心中怪罪自己下令毁坏京中袁氏宗祠,其实那手旨虽是他所下,其实是为摄政王所挟迫,不得不为之,有时皇帝也有受制于你,不得自由的时候,便如汉献帝——是汉灵帝刘宏与王美人之子——一生亦是悲苦,为曹孟德所挟持,所谓挟天子以令诸侯!后来胁迫娶女曹节为后,可是一生终究不得自由,然而他却心怀天下苍生,为长安百姓医治病疾,不收分文,如果他可以掌控天下,那么便是天下百姓的福祉,然后终其一生都没有挣脱束缚,只有心存清高,吾爱世人,以尽完全,虽然不是天下,然而在当时的世人心中他便是圣天子一般的存在,温尔有雅,孝治天下!

袁承天也知此意非出其心,乃是为摄政王所胁迫,可是自己却又不可以说出口,那有伤嘉庆皇帝的自尊心,试想身为一国之君,事事为囿,不成随心所欲,那么做皇帝又有什么趣味?只是心中虽有这想法,却也不可以说出来,否则他情何以堪?眼前又见禁城大内,袁承天便与嘉庆分别。嘉庆看着他默默离去,心中竟有万千不舍,可是袁兄弟已非池中之物,有日必然龙跃于渊,如那鹤唳九天之势。

袁承天漫无目地走在天街,目下袁门势力只有撤出京城,他已交代温如玉他们暂避锋芒,远走张家口发展势力,以斯后来东山再起,只是眼下元气大伤,只有缓缓恢复,不可操之过及。袁承天正走之间,忽见天空中有一白鸽正自展翅长啸,看情形似有危殆之事——袁承天自然识得这是昆仑派的信鸽,当本派发生重大变故之时便会发出,让同门速回本派相援——他心中不由一沉莫非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