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70叛逆者

让你突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起来了？老婆长期不在身边，积累压力太多了吗？”

徐世杰苦笑道：“我无所谓，难道现在骂我的人就少了吗？我担心的是你，你可能……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
林沧澜惊讶道：“你是说我要死吗？你在未来看到了什么？”

徐世杰摇头道：“不是我在未来看到什么，而是卢西娅告诉我说，亘古龙庭计划已经接近完成，即将发动了。从我们这个时代开始，末日的脚步已经逼近，所以会有越来越多的龙女被催生出来，甚至于揠苗助长，最后再回归龙庭。”

“所以呢？”林沧澜好奇道：“就像是你跟我那个数学僭越者一样，当它启动之后，整条时间线上的狐狸精都会升维，转化成量子形态……是这个意思吗？那也就是说我不能长生，但正常活个五六七八十年应该没啥问题吧？不可能同时升维，应该有某种标准，否则最初的狐狸精飞升之后，根本就不会有后代留存下来，对不对？”

“跟那个计划不太一样。”

徐世杰低声解释道：“涂山氏转化为量子形态，是希望能够超脱时间线，以此躲避时间层面的灾难。而亘古龙庭……按照卢西娅的解释，实际上是在铸造一柄剑。历代的龙女，就相当于是植物生长出来的根须，通过吸收泥土里的养分，哺育自身。无论这柄剑最终用来做什么，是抵御末日，还是另有所图……你们，你们历代的龙女，都只是铸剑的材料。当你回归龙庭的那一刻，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你了。”

林沧澜并没有质疑徐世杰的推论，她也从来都没有质疑过徐世杰的话。

抿着嘴唇沉默了半晌，她抬起头，看着徐世杰，脸上露出温柔的微笑：“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，这样的结局并不出乎意料。倒不如说……听起来还不错的样子，我能接受。反正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呢，大不了人生苦短，及时行乐，我们翘班去吃水果捞吧！”

“但是我不喜欢。”

“啥？”

面对少女诧异的眼神，徐世杰认真地说道：“你知道我，我一向不喜欢别人安排给我的命运。叛逆是我的性格，忤逆是我的权柄，即使与世界为敌，我也从不在意。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，历代龙女先辈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，牺牲自己大好年华，守护江山社稷。纵使她们自己心甘情愿，也不该落得这种结局。如果以这种可笑的方式迎接末日，置我等华夏男儿脸面于何地？”

“更何况，这个亘古龙庭的计划，又不是我们自己的计划。我们自己的命运，岂能随意托付于他人之手？谁有权利生？谁有权利死？凭什么要让牺牲者做更多牺牲，让无知者苟且偷安？”

“阿澜，我们要做自己的计划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