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1935年1月末~3月下旬

-------------------- 第209章年老的日本,少年的中国 --------------------(第2/4页)

“西园寺公,你不看好支那之战吗?”

雍仁明知故问地道。其实西园寺公望的立场,早在那晚秩父宫中对后雍仁就看出来――他的主张居然和黄克那个共谍极相似:帝国这几年应当是忍和等,等到欧洲战事起,英法无瑕东顾时,南进南洋夺取英法的殖民地。

西园寺公望却忆起了六十年前,明治维新时的日本,那时的日本国内,诞生了西乡隆盛、大久保利通、木户孝允、伊藤博文,那么多的英杰......那时的日本 ,当真是英杰满地,整个国家有如初升的太阳......而那时的中国,老大帝国,腐朽不堪......

然而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太阳终会升起,太阳终会落下......

明治维新前,那个时期的日本和中国其实都病了。维新之后,日本的“病”好了,而中国却越来严重,自认为病好了,身体强壮的日本,看到日渐垂暮的中国,很快就起了不轨之心.......

“本来一切都是很顺利的!直到两年前.....那个叫黄克的年青人,他加上李润石......”

自从常凯申以百万银元的高价悬赏黄克的人头后,黄克终于无法再隐藏在“黄金公主”身后。他过去做的那些事,很快在媒体和各方势力的挖堀下,逐渐浮出水面。最近,随着黄金药业股票一跌到底,被坑惨了的无数股民,也把矛头指向了黄克。

常人只是看到浮表,西原寺公望却看出,**能在两年里如此迅速地堀起,这个叫黄克的年青人,在中间发挥了远超常人想象的作用。

“中国终于也到了英杰辈出的时代了,更可怕的是,那个黄克还那么年青......”

六十年前,是少年日本,老大中国。六十年后,现在的日本,却象西园寺公望的身体一般,老朽不堪,病疾缠身――日本国内的问题根源,西园寺公园是一清二楚,那本禁书《明治68年祭》里更是说得一清二楚。日本得的病,在六十年前的明治维新是根本就没有治好,只是打了兴奋剂,靠着不断地对外战争,对外掠夺,暂时拖着......一旦打不过,抢不到,所有积压下来的隐患,就会凶恶地暴发出来。

而对面的中国,情况恰恰相反。

“那个李润石今年才43岁!而他的接班人更是年青,当真是少年中国啊!”

西园寺公望羡慕地在心里叹息一声,然后对满脸期待的雍仁道:

“李润石不是常凯申,更不是光绪帝,此人是唐太宗、朱洪武一般的人物。”

雍仁一愣,摇头坚决不信地道:“这不可能!”

西园寺公望也不想和他多辩,问道:“昔日帝国在旅顺,与沙俄大战,你可知当时情景如何?”

雍仁答道:“那时我才四岁,只知帝国陆军海军皆大胜沙俄,海军更全歼沙俄太平洋舰队。”

西园寺公望答道:“未来支那之战,纯是陆军作战。昔日皇国与沙俄之战,俄皇精力尽在欧洲,远东仅一偏师,尚且将帝国拖得精疲力尽.......”

西原寺公望在雍仁面前,将日俄战争前俄日的实力对比,获胜原因稍稍分析了一番,在这过程中西原寺公望心里却有些暗恨,无论是裕仁还是雍仁,都是鼠目寸光,不堪大用之辈。

裕仁懂军略,一知半懂却又野心极大,性格更是狂妄至极。而雍仁过去是按亲王培养,军事上却是一窍不通,军国大事完全任由大臣、军部摆布。他西园寺公望若能年青三十岁,雍仁这种无知之人担任天皇,他兴许高至极。但如今公望自己年事已高,精力不再,儿子无能,孙子虽有材却偏又年纪太青,家族的权力交接出现断代。他已无力约束军部中那些年青力壮却又野心勃勃的少壮派们,们现在脑子里想的,已不是国家,而是为了替子孙留后路。

“中二马鹿们大势已成,不可阻挡,时不在我,时不在我啊!”

西原寺公望讲解的过程中,却越来越意兴索然,但是雍仁还是‘听懂’了他的话。

他分析完中、苏、日三国间的局势后,对雍仁道:“和上次的日俄之战不同,一旦中日战事起,斯大林只需在苏满边境,以铁路为屏依,囤积二十万大军做压迫状,皇国就不得派出相当兵力和其对峙。而从斯大林对李润石红军援助力度看,露西亚在远东兵力、武器皆充裕异常,远不是上次大战般束手束脚。相反,皇国若先打南中国,大半兵力被拖在长江以南.......”

西原寺公望没说出来的话是:苏联的国力军力,数倍甚至十倍于日本。只要斯大林愿意,他可以在远东无休无止地打下去,直到活活地将日本拖垮为止。

雍仁自以为听懂了: “西原寺公你的意思是说,皇国若是从江南入侵支那,必败无疑。而集中全力于北方,或有胜机?”

西原寺公望闻之,下巴胡须几乎气得要翘起来,就差没冲他大吼“竖子不可教也”。

西原寺公望心里失望地看了雍仁一眼,心知此人和军部那些人,皆利欲熏心不可救药,更何况日本的现状正如黄克所说,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