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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 羌人勿东行,胡奴自西顾(第3/4页)

多年兄弟,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?我还要赶去查处弘的案子,处弘的事情,看起来有些复杂。”

“伯仁兄,你知道是谁绑架的你吗?”

“没看到,我正在整理诉状哪,就被人一棍子敲晕,醒来就到你这里了。”

“你还不知道吧?王爷派你到庐江,只是个幌子,真正的用意是,让你沿江而上。”

“沿江而上?干什么?去西边喝酒吗?我可是听说了那里有不少好酒。”

“都是兄弟,也就不和你绕弯了,荆州刺史。”

“啊?不对啊?荆州刺史不是平子吗?又派我去干什么?莫非平子也和山季伦一样病逝了?”

“不是,但更糟糕。我的线人向我报告,平子和湘州流寇杜弢,有个大计划。”

“还大计划?什么计划?”

“杜弢假意归顺,这样荆州、湘州就再无战事,王爷必定会奖赏他们,他们就乘机带精兵入建邺,然后……你懂的。”

“啊?当真有此事?你的线人可靠吗?这种事情,他是怎么知道的?”

“可靠,就是王澄手下的王机,他不齿于王澄的所作所为,才向我告密。”

“如此说来,这事,可比王含的事情重要多了。那处仲兄有什么打算?我们联名上奏如何?”

“伯仁兄,你想一想平子兄弟与东海王、琅琊王的关系,以疏间亲,可是臣子的大忌,而且平子平时伪装成一副只喝酒不管事的狂态,又有谁会信咱们的忠贞之言?”

“那该如何是好?”

“我有一计,用卫叔宝的丧事将王澄诓来豫章,劝他悬崖勒马。伯仁兄以为如何?”

“这是妙计啊,处仲怎么面有难色?”

“也不怕你笑话,平子和我啊,总是有些误会,他总觉得我嫉妒他的才华,想要害得,这……”

“懂懂懂,这信,我来写,都是兄弟,我理解你的难处。是该叫平子清醒清醒了,他一定是受了谁的蛊惑,看着蜀地的李雄称王,也起了心思。”

周顗挥毫写下请王澄来参加丧事的信件。

几天后,王澄带着二十位护卫,人人手持铁马鞭,从船上下来,也进了王敦府邸。

“阿黑,是你把叔宝给害死的吧?”

王澄见到王敦拔剑就要斩,但再一看王家的几个小公子都在旁边,连忙又收了回去,重新挎在了腰间。

“平子兄,这是哪里的话?打江州,叔宝立了大功,我正想表奏他出任庐江太守,谁想到他是人间留不住。”

“你真的没有动手脚?该不会季伦兄也是你害死的吧?”

“平子兄,看你这话说的。我若是害山季伦,当初在洛阳,又何必救他哪?他肯定是五石散用多了,又喝了太多酒,心热没有散开。”

“嗯,也有这个可能。伯仁兄哪?和你说话,真是三句就嫌多。”

“里面,不但伯仁兄在,谢幼舆、阮思旷、桓茂伦都在,平子兄一向最喜欢与人论玄理,今天何不论个痛快。”

“你别说啊,阿黑,你这个人不怎么样,但帐下还确实有些人才。对了,你不会是想把我诓过来杀了我吧?我可是听到了一些风声?”

“嗐,平子兄,我就算是有这个想法,我有这个实力吗?我不被你反杀了,已经是你剑下留情了。”

“倒是我多虑了。我已经启奏王爷了,这里丧事办完之后,你随我的船队一起回建邺。”

“回建邺干什么?我现在是江州刺史。”

“我已经奏明王爷了,你和茂弘自南渡以来,操劳日久,是时候享受享受了。你们把这担子卸下来,这样就不会有人说咱们王家拥兵自重了。”

王敦现在明白王导的意思了,王平子生得高大,鼻梁高挺,就如羌人一样,所以他们兄弟从小就喊他阿羌,这自然是外人不知道,也不敢知道的。

这王平子看来是和刘隗、刁协合流了,或者说这俩人背后站着的就是王澄。

他借助刘、刁二人来打击王导、王敦,又利用王含这个累赘为切入口,搞一些株连,这样他就可以后来居上,然后顾荣又恰好死掉,不用说,顾荣原先的位置,和空出来的扬州刺史,都已经是王澄的囊中之物。

要不然王澄也不能从荆州直下建邺。幸好,王悦把王导的话带了过来,幸好,他们早就准备好了。

王澄见到许久未见的几个朋友,开口就问,

“什么是白马非马?”

“所见越多,知道的就越少。”谢鲲接过了话茬,似乎已经觉察到了什么,但又不能明说,只能借玄谈来暗示,“你见到的是白,或是马,你想分辨白马是不是马,却不知道已经进入了猎马人的圈套之中。”

“哦?幼舆兄高见,请细讲。”

“马,以其形而名,白马,以其色而闻,形形色色,牛鬼蛇神,见白马,而知其形,不足以绘其马;知其色,不足以识其物。故曰,形色兼备,方为白马。见形见色,必知形色之外,还有洞天。白马是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