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1979女主

53、杨学文(第1/2页)

李和对着坐在拐角的光棍汉刘老四说,“老四,多长时间没换衣服了,都有一股味了。”

刘老四用鼻子嗅了嗅自己身上,然后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,“是有点馊味,妈的!这不怪我,为什么我每次洗衣服的时候都下雨!”

从这句话可以得出以下结论:刘老四洗衣服频率小于等于下雨频率。

刘老四小个子、瘦瘦的,家里穷缺嘴身体没长开,人又胆小本分,一说一笑,没啥脾气,三十好几还没婆娘。他老娘算是天天烧香拜佛,祈求保佑她儿子早日成家。

李和看着这个嘻嘻哈哈又随性的单身汉,估计谁也想不到,后来靠去捡破烂,收废铁,也发了大财,每年回乡,烟花都要放个几万块听个响。

李和说,“现在是八点,咱们玩到十一点钟,输赢就这了。斗牛行吧?”

李辉说,“2分钱底吧,牛八翻倍,牛九三倍,牛十四倍,中不?”

“太小了吧,怎么也要1毛起步吧?”陈胖子嫌弃几分钱的牌没意思。

另一桌人已经玩起了麻将,几个人骂骂咧咧。打麻将赌注很少,一番一毛钱。

“你日牌呢啊,抓紧出!麻溜,速度点!”。

“千刀万剐不和头一把”。

“赢啦金山不发泡,输了裤子不投降”。

上家打出的牌经常被李辉吃到,李辉唱骂到,“我是个快乐的饲养员”。

李辉打一饼,大叫到“一坨屎”,下家坐的的潘广才忙说,“吃了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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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和看着酸吧透顶的刘老四,要是输多了,估计过年都不安稳,就打断陈胖子说,“都知道你有钱,你任性。多了我可输不起,就2分底子。抽牌,谁大谁先庄。”

几个人听李和这样说,都不再反对,头牌刘老四抽了个红桃八,算是最大的,就开始坐庄。

也该今晚刘老四运气好,几番下来赢了有2块钱,整的眉开眼笑。

到十一点钟的时候,李和输了有三块钱了,屋里也越发冷了,看了看时间道,“差不多了吧,太冷了,我脚都冻麻了。”

李辉输了三毛钱,还想继续捞本,有点不大乐意。

“走了,明早还要早起送年呢。”陈胖子说完,又看看笑呵呵数钱的刘老四,“赢了多少?”

刘老四笑呵呵的说,“有四块三吧,运气,运气”。

见打牌的人走了,几个打麻将的正在兴头上,都没乐意走,还在继续。

回到家,老四给李和打了盆洗脚水,李和舒服的坐在小板凳上泡脚,。

王玉兰正凑着煤油灯缝补衣服,衣袖和裤子上都有磨损或者被划破的地方,露出大大小小几个破洞。

这场景,看得李和一阵唏嘘,忍不住道,“这晚上还整啥子,没得弄坏了眼睛,等明天弄吧。”

王玉兰把针朝头上挠了挠,然后说,“明天你大姐他们也要回来吧,还要烧饭,哪里有时间做这些。”

“我买了那么多布料回来,够做新衣服了吧,太破那就扔了呗。”

虽说李和糙汉子一枚,衣服好坏穿着其实也无所谓,可毕竟有时穿着补丁衣服也不自在,自己也不差衣服的钱。

哪知王玉兰却道,“就你比人家精贵,你看这衣服好好的,随便缝两针就好了,扔了多可惜”。

李和想想竟然无法反驳,小孩子用化肥袋做个短裤,都能兴奋的飞起来,只得道,“那你把蜡烛再点一根,伤了眼睛可不是好的。”

见王玉兰听而不闻,还在那坐着没动,李和只得自己起来把洗脚水倒了,给王玉兰重新点了根蜡烛,屋里才比刚才亮多了。

李和转身回到了自己屋子,刚到门口,发现王玉兰屋里的灯光又暗了,无奈苦笑。

第二天早上又是早早的起来,听见王玉兰和老四屋里屋外忙活的声音,他也睡不着了。等李隆放完鞭炮,一家子又热热闹闹的吃了早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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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初一不出扫帚,不倒垃圾,备一大桶盛废水,当日不外泼。新年里也不可以打碎家具,打碎了是破产的预兆,得赶快说声“岁(碎)岁平安”或“落地开花,富贵荣华”。

李和带着兄妹几个拜完年回来,李梅一家子已经来了。

杨学文来到这里眼里都是活,自然地拿了把镰刀走出院门,到河坡里割了一些猪草抱回家,用刀切碎后拌了些苞米面喂给了满院的鸡鸭鹅。

看到猪圈墙头被猪拱掉了几块砖,又拿起瓦刀,补起了猪圈。

今年养了不少大白鹅、鸭子、母鸡,加起来得有五十来只,无论是鸡蛋鸭蛋还是鹅蛋,王玉兰都把它收放在藤框里,眼下藤框里头已经存了半框子蛋。

李和接过李梅怀里的孩子,笑着说,“这孩子好,不认生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