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1935到2020[吃瓜

-------------------- 第97章新的长征(二更) --------------------(第2/3页)

一口咬定这是委员长的指示,几百个人异口同声地这么说,再加上当时交涉的刘长发,站在坦克上,一身的美军范,啊不,是高级中央军上等人范,实在太过扎眼显眼,这帮中统和未来的军统特务们,竟在当时信了几分。

然后一个搞笑的场面发生了。

刘长发(按黄克的指示):“兄弟,这是委员长的意思!有些脏活,他不好开口,我们这些下面的人,得主动替委员长分忧啊!湖南这地,不清洗一下怎么可以用呢?”

中统和蓝衣社的交涉人员一听,觉得好象很有道理――实际上他看到这帮兵痞个个抄家抄得腰包都鼓鼓的,也早就心中痒难耐了。回去一报,上头的人也是脑子发热,也就顺势信了。

要他们真的象电视里那样,一个人就能喝住兵痞们老实听话,那是不可能的。有的只是被对方鼓动一下,然后一起打着委员长旗号,挨个地抄家发财的狂热。

然后这帮人也兴冲冲招呼手下兄弟,带上枪枝,在刘长发的鼓动配合下,热情地参予了“清洗本地军阀运动”。作为情报特务,他们当然知道长沙这儿谁有钱,跟着一群兵痞们一起做这事时,很快也丧失理智,突破各种下限。

和兵痞们不同的是,后者身上一身军装,又有同行提醒,抢在周边的平乱军队进城前,在股市崩盘前紧急退出,而这中统蓝衣社的大小特务们,则很倒霉地在二千多元高位接盘茅台股票,被本地湘军堵个正着,抓个现行。

湘军都是本地人,看到好好的长沙城被祸害得不清,愤怒之下当场就枪毙了不少人,其中自然也少不了大量倒霉的大小特务们。而这帮被抓的特务们,在被枪毙前为求生也是大喊“你们不能这样,我是委员长的人”。

结果他们命没有保住,却反而把这趟水搅得更浑,令湖南地方和炮党中央高层的矛盾被激化到顶点。

黄克离开长沙前,本就是疯狂地各种造谣,而听到这些谣言的人,则是各种脑补和再发挥,各种加工加料――这种情况就好象后世的网文圈,很多写作者明明不想写了太监割了,然后各方人士就各种想象脑补下,编出无数个坐牢遁,生病遁,车祸遁版本。

长沙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。

整个晚上,无论是南京还是长沙,两地的人马脑子都是乱糟糟的,所有人都没有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
正要率军踏入湖南的卫立煌,一再地在电报里发毒誓:如果我的手下有一个兵在长沙,请委员长杀我全家。

南京方面,常委申信誓旦旦地发誓说,我绝对没有给卫立煌下这样的指令,绝对没有清洗湖南本地人的想法。

但是气晕了头的程潜和唐生智拿着长沙父老乡亲发过来的哭诉信,一个劲地说就是有,这就是你们干的!然后还哭着说,你要湖南,要长沙,我们都让给你了,你怎么就这么狠心还要斩草除根呢!

这两货就差没在常凯申的府邸打滚了――事实上他们两家也确实够惨的,二人在长沙的住处是被洗劫一空,多年的积蓄全没了。

当晚戴笠和陈果夫兄弟,也是被常秃子叫去,一顿臭骂后,紧急动用手中的一切力量查明此事。

又用了两天的时间,在和长沙通了无数电报,又收集了各方汇来的情报,以及抓到少数没跑掉的兵痞,经过审问后,常凯申终于弄白了。

“原来是李润石那个浓眉大眼的,派人冒充我的兵,进长沙搞的鬼!”

而这个时候,他终于才注意到更关键的一条情报: 他为了剿灭二.六军团,特别成立湘西绥署,从最高司令长官刘建绪起,到下面的一堆的大小师长,一堆的军官,上百号人,外加长沙市长,湖南副省长,一堆的高官,更在那天被人一锅烩了!

那场面,就好象他在和李润石下象棋,他常凯申还没有落子动用车马炮呢,自己的主将就被对方不讲武德地一个车行蛇步耍无赖,直接把老将吃了!

“娘希匹的,娘希匹的!”

愤怒的常凯申在骂了无数的“娘希匹”后,也不得不捏着鼻子,努力地擦着黄克胡来给他留下的一大堆臭屎。

整个湖南军阀高层新贵,被一扫而空,这里的政治势力注定要重新洗牌。而在回过神,初步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后,程潜和唐生智这两头老狐狸,没有再向常凯申哭诉了,两人不告而别地在第一时间离开南京,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湖南去。

二人这个时候急着赶回湖南,自然是这两个过气的老军阀发现,这是趁着权力真空,回去收拢旧部东山再起的天赐良机!和这相比,先前家里被洗劫一空,反而不是什么大事了。

常凯申不是不能把二人扣住,问题是先前“中央军血洗湖南高层”的说法,在两天实在是喧嚣日上,别说是刮民党上层了,连外国友人都惊咤莫名,纷纷“趁热闹只嫌其不乱”地在报纸上各种宣扬此事。这个时候他再把程潜和唐生智扣押在南京,那等于是坐实了“长沙大清洗”的罪名,泥巴落裤裆里,不是屎也是屎。

为了安抚心灵严重受伤的湖南乡绅,那些被抓被杀的中统和复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