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祸水

碎却圆(四)(第2/2页)

他的事,没有比我更知根知底的。”

“那你告诉告诉我。”

“他因相貌好,又极通诗文,在欢场中极负盛名,外头玩得久了,倒把正经婚姻给耽搁住了。从前他母亲也给他看过一门亲,可他嫌人家小姐太和顺小家子气,死活不肯要。就为了这桩事,借着跑买卖的名头,躲到南京来了。现住在秦淮河李妈妈家里,与她女儿珍姐混在一处,珍姐你可晓得?今年春天秦淮河刚评的花魁。嫂子是要与谁做媒?我看千万谨慎些,蔡淮那一种浪荡,可比你兄弟不同,他可是不顾家的,也没个长性,真要是你相好的人家,把小姐说给他,岂不是糟蹋了人家小姐?你还得罪人。”

不说还罢,这一说,箫娘愈发认准了这蔡淮,偏要叫虞露浓吃些亏,出了她心头的恶气才好!

于是便饮尽一口茶,将汝窑茶盅重重搁在桌上,磕得叮咣一响,“就是他了!嫂子一向帮你不少忙,你也帮嫂子一回,找个时候,请了他来,我会会。”

周大官人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也懒得管,只满口应下,“这点小事有什么难?就在我白马巷那房子里,后日我摆一席,请他过去坐坐,嫂子来就是。”

这厢满心欢喜打道归家,正是红日平西,席泠不在家,听说是盐税上闹出些事来,都察院在查办,他也不得闲,忙着往各县整顿盐务,离家业已多日。

箫娘只得独自用罢晚饭,想起绿蟾嘱咐要听她后头的事,就打着灯笼,往何家去说给她取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