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1935到2020

第79章 妇孺与王者之师争道(第3/5页)

怕的大屠杀。

石要过火,草要过刀,人要换种!就是这群所谓的“中央军”喊出来的口号。”

“男人,老人,还有小孩子,被毫不留情的屠杀,很多甚至是以活埋的方式进行的。而妇女在被奸淫过后,再被贩卖到各地的奴隶工厂,要不是这次红军俘虏了大量的中央军士兵要求交换,天知道这些妇女们未来的命运会怎么样。”

“我见过那位常委员长,也见过他的夫人。他们俩都是看起来相貌堂堂,仪态非凡之辈,也听过他对着国民发表的各种天花乱坠的演讲,他们身上什么都有,但我唯独没有在他们夫妇身上,看到过一点对平民应有的慈悲善念.....”(《史沫特莱回忆录》)

位于南边宝鸡战俘释放处的埃德加.斯诺,看到的却是另一副画面。

斯诺在他后来出版的个人传记《西行漫记》里,记下了这样的场面。

“宝鸡城外,约两万人的队伍,排成几公里的长龙,以相对整齐的姿势等着被释放。除了那些军官外,普通士兵的气色、比半个月前我在俘虏营里看到他们时要好不少。”

“这些士兵都是八月五日到十日这五天里,被中国政府称为“匪军”的红军部队所俘虏。最初被俘时总人数,最高时一度达到三万人——按红军方面的说法,其中五千人是从松番到西水这条运输线上被俘的运粮辎重部队人员,也就是所谓的“运输民工”。在把他们带离川北这处苦寒之地后,红军在支付了工钱后就将这五千人沿途分批释放回家——之所以支付工钱,是因为此次战役,红军把整个西北方面军(指胡宗南部)为战役准备囤积了数月的物资一扫而空,由于要搬运的物资实在太多,所以就临时雇佣了不久前还在为敌军服务的民工。他们不会被视为俘虏,只是被雇佣的平民。”

“到达天水时,被俘中央军战俘还有两万六千人,其中三千是“甘陕当地人”,这些人在两天内就被当场释放。释放时,现场有多名外国记者或传教士帮助清点人头计数,并拍下了相关照片。(其中一名记者是胡宗南的随军英国记者:约翰先生)”

“而余下的这两万三千名战俘,约有一千多人是伤员,他们都是在那五天的战役里被俘的。令人惊讶的是,红军当时居然雇用大量的民夫把他们运出川北,而后更逐渐地聚集到天水地区,集中治疗。这种非常讲人道的做法,赢得了全体被俘人员的好感。我亲自去过红军的战俘营,那里当时是个大工地,大批的战俘正在那儿修建自己的临时住地。只现场只有少数红军在看管,大部分时候,都是战俘们自己管理自己,如果有人要逃跑,其实是很容易的。”

“但是据我所知,根本就没人逃跑。至于原因则让我很惊讶,有一个叫萧白浪的战俘回答我:我们为什么要逃走?在这儿比给常光头(注:红军对常委员长的蔑称)卖命时,吃的要好多了。这个叫萧白浪的士兵告诉我,他当常凯申的兵时,只有打仗前才能吃上饱饭吃得好,而被俘之后,却天天都能吃饱。后来我再看到他的时候,他已经撕掉了自己军服领章上的青天白日标志,成了一名红军战士。”

“事后我从红军高层那儿得到数据,大概有两千名中央军的士兵,后来主动要求参加红军。我采访了这些人,询问了他们加入红军的理由,答案都差不多:当俘虏的时候能吃饱,不打骂,尊重人格,而且有病治病,所以就投红军了。”

“我的英国朋友用讽刺的语气对我说,这群士兵被俘一个月后,其实个个比被俘前都胖了一些,原因是他们天天都能吃饱。在“白军”和“红军”两军中都待过的他,评价两军的伙食道:红军的俘虏吃得比第一师的士兵都要好。至于49师那边,换成我们大英帝国,谁敢给士兵吃那种东西,下面早就兵变了。“

“俘虏交换前夜,我进入那些即将被释放的士兵中间,询问他们将来在战场上再次和红军相遇时,他们会怎么做。起初大部分人没有当场答我,但有个年青的士兵小声地私下对我道:长官要求他开枪时,他会朝天打枪,只要战局不利时,他就会在第一时间主动投降......”

“红军并不是白养这些俘虏的,在俘虏营的那段时间,身强力壮的俘虏会被带出去劳作,主要是建设营房,挖水渠,说是为来年的灾涝作准备。不过参与劳作的俘虏可以获得更好的伙食,同时也按劳动量计算工分发给工资。我采访的这个士兵当时靠替红军做工一个月,总共挣到了十个银元。”

“这个士兵后来回归了重建的第一师,几个月后,第一师再次全军覆没。我再看到他时,他已是一名红军战士,而且当上了班长。再次采访他时,他告诉我,他从宝鸡回归中央军时,遭遇了中央军的忠诚审查,审查他的人其实什么也没作,只是把他从红军那儿打工挣到的十个大洋全抢走了。后来红军和白军(原话)再开战时,他就鼓动身边的人,大概有十多人,连人带枪一起“战场起义”,投靠了红军——我后来的认识的中国朋友,在这里给我加了一个批注:君之视臣如手足;则臣视君如腹心;君之视臣如土芥,则臣视君如寇雠。”

“在采访这些红